张文雨看到姜妮妮的手上，提着一个巨大的果篮，眼睛不由得发亮。
“爸爸？！”
张文雨没敢与姜妮妮对话，而是小声地喊了一声张明。
苏木仔细地观察着张文雨，可是越看越觉得奇怪。
张文雨看起来不像是血癌啊！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张明把张文雨放在床上，偷偷抹了把眼泪，强颜欢笑道：“小雨，这是苏木哥哥，这是妮妮姐姐，他们都是爸爸的朋友哦，特地来看你，你开心不开心？”
“开心！”张文雨立即点头。
姜妮妮问道：“小雨妈妈呢？谁在医院照顾她啊？”
张明被这么一问，涕泪横流，“小雨命苦，她妈在半年前得病……走了。”
“爸爸，你别哭，小雨不想妈妈，小雨一个人在医院很乖……”张文雨伸出小手，给张明擦着眼泪。
苏木看到这一幕，心里莫名的一痛。
姜妮妮也眼圈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见不得一个三岁的孩子，这么懂事！
这本来就是一个该撒娇的年龄！
张明自己抹掉眼泪，道：“小雨，苏木哥哥是个医生，曾治好过和你类似的病，你让苏木哥哥看看好不好？”
苏木点点头。
张文雨道：“能不打针吗？我虽然不怕疼，但我身上的针孔太多了，爸爸每次看见我身上的针孔，都会流泪的。”
说着，张文雨伸出了手背，几十个针孔留下的斑点，触目惊心。
张明不敢去看，捂着头又一次泣不成声。
苏木也感觉鼻子发酸，走前两步，握住了张文雨的小手，更咽道：“哥哥答应你，不打针。”
他把手握住了张文雨的手腕，刚准备仔细品脉，病房门被推开。
一名三四十岁的住院医生，拿着一个病例本，走了进来。
那医生指着张明，大声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都告诉你了，卡里没钱了，怎么还不充钱？你想给你女儿停药是吧？”
张明立即站了起来，“我马上充、马上充！”
“慢着！”
苏木一把拉住了张明，把张文雨的小胳膊，放回被子下，站起来直视着那位医生，“请问，你给她确诊的是什么病？”
那医生一怔，不耐烦道：“病人的信息需要保密，你谁啊？”
苏木道：“家属！”
那医生道：“既然是家属，就赶紧去交钱，否则今天晚上就停药，听见了没有？”
苏木道：“钱不是问题，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在治疗的时候，确诊是白血病了吗？既然已经在这里两个月了，为什么丝毫没有稳住病情的趋势？”
医生冷笑道：“你当这是感冒啊，来了就想好？这是白血病，俗称‘血癌’！你懂什么？不交钱就出院，等着治病的多了去了，不要占床位！”
姜妮妮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医生瞪了姜妮妮一眼，“要不然怎么说话？我求你们来的？没钱就别来医院啊，这又不是救济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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