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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封信(1 / 2)

2022-07-16 作者: Zoody
第29章 第二十九封信

第一个吻很浅,他的嘴唇干燥,贴在一起的感觉不是很好。

他们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脖子,这么干亲着没一会儿就酸了,挺不下去。

周然先松开,但没直起身,两个人的呼吸还纠缠在一起。

岑蔚掀起长睫,看向他的眼睛。

“就这样吗”

她把他最喜欢说的四个字还给他。

周然愣了愣,手撑在她两侧,把额头抵在岑蔚的肩上。

“你是不是没亲过女的”岑蔚知道他在笑,耸了耸被他靠着的那半边肩膀。

“亲过。”

岑蔚偏要戳穿他“刚刚”

两三秒的沉默后,周然张嘴咬在她的脖子上。

“嘶”不疼,但痒,酥酥麻麻的痒顺着血管包裹住发颤的心脏。

周然侧过脑袋,沿着她的脖子向上亲。

那口酒恰到好处,他现在有些醺醺然,胆子大了,但神志还算清醒。

亲到下巴时,岑蔚自己把嘴凑了上去。

她双手圈住周然的脖子,被他整个人腾空抱起,唇还贴在一块儿。

花瓣被浸润,浓了颜色。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刚特别想亲你。”

周然没说话。

“你那还是我那”他只是给她做选择题。

岑蔚的笑容一点一点凝固住。

“我”

岑蔚的迟疑和慌乱被周然看在眼里,他点点头,把她放回地面上。

“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他没有恼,语气甚至算得上温柔。

周然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她的肩上“我知道,我们只是来喝了瓶酒。”

回房间时,岑蔚走在前面,周然跟在她身后。

走廊里有江风灌起来,凉飕飕的,光线昏暗,天地间漫着股水汽。

岑蔚停下脚步,回过头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人掐着腰摁到墙上。

完全是不一样的吻法,在意乱情迷下岑蔚开小差地想,这男人刚刚是不是演的啊。

他的气息和唇舌都是滚烫的,岑蔚被他压在身下,被动地跟随他的节奏呼吸。

第三个吻结束,岑蔚觉得舌根都在疼。

“我们这次是真的做不了朋友了。”进房间之前她提醒他。

周然冷冰冰地还给她一个反问句“谁想和你做朋友”

“游轮真不是个好地方。”

“是你把我拽上来的。”

岑蔚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里列车驶向远方,一会儿穿越隧道,四周漆黑,一会儿又跨越平原,天空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

最后的最后,仿佛是到了宇宙尽头,天光大亮,满世界白茫茫。

翻涌的海浪归于平息,潮水从沙滩上退去,在一片平静中她却忽然嗅到危险的气息。

岑蔚猛地睁开眼睛。

房间隔音差,走廊木板上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外头有人在说话。

她瞬间清醒了,胸膛起伏,理智逐渐回笼。

周然倾身把唇凑过来,岑蔚撇脸躲开,横臂一把推开他。

高跟鞋踩在木板上,节奏急促混乱,她失魂落魄的,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人。

“对不起。”

“诶。”那人拉住她,“是你啊。”

岑蔚抬眸,认出眼前的女人。

“我是戚映霜,你还记得吗”

岑蔚愣愣点头。

“你叫什么来着”

岑蔚报出自己的名字“岑蔚。”

“哦,岑蔚,你怎么啦”戚映霜看她慌慌张张的。

岑蔚吞咽了下,反抓住她的手,请求道“我能去你房间待一会儿吗”

戚映霜打量她一眼,头发乱糟糟,唇上的口红颜色不均,像是被蹭花的。

她点头说“好,你跟我来。”

戚映霜的房间在游轮另一面,是豪华套房。

一进屋,她从冰柜里拿了两瓶啤酒,递给岑蔚一瓶。

岑蔚没接,摇摇头拒绝。

她捋了把头发,搓搓脸,恢复了些神志,问戚映霜“你怎么在这里啊”

戚映霜打开易拉罐,喝了口啤酒,后腰靠着桌缘,回答说“游轮加纪清桓,我不来看着能放心吗”

岑蔚扯了下嘴角,确实,这地方太危险了。

戚映霜歪着脑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你这是怎么啦

岑蔚看她一眼,没说话。

戚映霜把桌上的另一瓶啤酒贴上岑蔚的脸颊,绯红一片,看着就热。

“谢谢。”这么敷着舒服多了,岑蔚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在发烫。

“纪清桓说找不到周然,打他电话也没接,让我过去看看。”戚映霜小口抿着酒,“你是从他房间里出来的吧”

岑蔚还是沉默。

“你俩做了”戚映霜语调平淡地丢出一枚炸弹。

这次岑蔚终于有了反应,她呼吸收紧,掀起眼皮看着戚映霜,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

戚映霜笑了笑“你这个状态我太熟悉了。”

岑蔚低下头,忽然松了口气。

戚映霜问“我猜对了,是吧”

“没做。”岑蔚哑着嗓子开口,顿了顿,又改了个说辞,“没做完。”

她把易拉罐翻了个面,问“这是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戚映霜点头“是。”

岑蔚闭上眼睛,懊恼地叹了声气。

事实上那只是一个引言,而且是单方面的服务,周然出奇地温柔又耐心。

岑蔚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在那之后她就醒了,然后感到一阵惶恐。

“我干嘛要跑啊不对,就不该开始。”她把脸埋进手掌,后悔得无地自容。

戚映霜只是问“你俩喝多了”

岑蔚摇头,她知道自己没醉。

至于周然,他酒量是不好,但那也只是一口洋酒,不至于。

“oh”戚映霜撇撇嘴,“现在是最最糟糕的情况了。”

岑蔚绝望了“我要不去跳江吧”

“别呀,多大点事。”

戚映霜问“你和周然是朋友”

岑蔚没承认“是高中同学。”

戚映霜又问“那你喜欢他吗”

岑蔚放下易拉罐,缓缓抬眸。

她和周然朝夕相处了近三十天。

从陌生到尴尬到亲近,一点一滴鲜活地存在着。

她有感官,有知觉,有欲望。

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她只是不敢。

每一句“和我做好朋友吧”难道是为了拉近她和周然的关系吗

不是,那是岑蔚在提醒自己,在找一条安全的界线,在把他往外推。

可是这一切都在今晚失控了,游轮真不是个好地方。

“我不是一个,一个多开放的人,我只是觉得两个人如果真的想好好在一起,应该先认识、了解,然后有好感,再表白、确定关系。这种不清不楚下产生的冲动,是喜欢吗不会有好结果的吧。”她又开始悲观主义上身。

戚映霜的眸光暗了下去。

岑蔚说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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